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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完家教回家的途中,突然感慨的發覺,硬是要在一個註定是空殼的身體裡嵌入靈魂、是不可能辦到的事。
當我將自己的靈魂嵌入他人心中時,只是迫使對方成為我想看見的樣子,這樣一點意思都沒有、一點趣味也沒有,而且是一種變相的壓迫。
況且二十歲的我一路走來,已經深深體會到,就算當空殼也有空殼的樂趣,有著充滿東西的靈魂不一定是件快樂的事。
如果亞當夏娃沒有吃智慧樹的果實,而仍停留在未啟蒙前的原智狀態,他們就不用一生受苦了吧。
太接近神、飛太高的伊克拉斯終究要墜落,但那一開始就迴旋在低處的凡夫俗子,反而可以免受這種跌宕之苦。
突然想到,我那立志要賣牛肉麵的朋友現在不知道過的如何,國中畢業後就沒有見過面了,沒什麼偉大夢想的他,可能現在反而已經實現他小小的心願而感到滿足了吧。
在這漫長的生命路途中,我該站在哪裡才好呢?我該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眺望嗎?我該入世地直視這世界嗎?或是我該終生仰望?
一面如此想,社區巴士靜靜劃開陰冷的山霧、深入山林,於冬日夜晚朝我那空無一人的家徐徐前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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