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握著愛人冰涼的手,與失去理智的人們互相擦撞,會場暴動的音符與濃重煙味令我平靜異常地想起太宰治的作品,「他已非昔日之他」。
事物的改變永遠是虛幻而令人措手不及的,時間如此之短,不過一切卻已變調,唯一不變的是人們的掙扎與寫在每張臉上、受歲月刻蝕的無奈。
我何時變的如此蒼老了呢?是因為慈悲嗎?我無人能解的慈悲為我帶來深深的悲哀。
慢慢的對我而言,「慈」已經成為另一種形式的「悲」。
人的苦難永遠沒有終結的一天吧。
昨日買到的樂譜在鋼琴前重新攤開來,指稍輕撫過散發淡淡香氣的五線譜、透過鍵盤滑出寂寞的音色,貝多芬暴風雨,一首與我狂暴憂鬱心靈相映互輝的曲子,它讓我想起過去的我,那黑暗完整、尚未被切割的我,一個沉浸在音符中卻已厭世的孩子。
同一日,愛人靜靜地在我身旁熟睡、睡前對他講述了一個跟拾荒老人與玫瑰相關的故事,寒冷空氣與雨絲輕輕牽動我纖細的哀愁,我一面輕撫他的臉頰,一面為這溫熱血肉也有腐敗的一天感到哀傷,我疲憊的閉上眼睛,蜷成一團棲息在他之中。
現實不會如我靈魂中的世界來的悲慘,現實永遠是無辜的。
我正慢慢前進,從沙漠中一一尋回失去之物,將之拼湊成完整純真的自己,這是一種被強暴的精神在復健後所呈現的扭曲純真,健全卻也殘缺。

汙穢卻也聖潔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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