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Jul 03 Mon 2006 22:29
完結&回顧
- Jun 29 Thu 2006 14:05
不朽
- Jun 16 Fri 2006 23:29
對父母的真心話
父母,為何你們總是不懂,要我說幾遍才高興?我不是唸書的料,也考不上台大,考不上就是考不上,就算拿刀捅我還是考不上,這樣夠明白了嗎?永遠不要叫我去唸和錢、法律有關的科系,老實説,並非我不愛錢,賺錢方法多的是,我無法浪費時間為賺錢而學賺錢,法律則是出於本能的厭惡。
當然,我會負責到底,難道你們覺得自己女兒是個易於向命運屈服的敗家子嗎?我不會求你們幫我,完全不會,但看在老天份上,別阻礙我,之前不讓我創作,不讓我動筆,每個作品都被你們當垃圾,但在得獎後馬上變了一張臉,到處向親友炫耀,說什麼虧我能教出這麼天才的女兒,拜託,你們不會覺得羞恥啊?連這話也說的出來,抱歉,我心胸沒那麼寬大,無法輕易原諒折磨我的人,「大愛」台也救不了我。
- Jun 11 Sun 2006 01:04
超溼的畢業典禮
我才懶得說那白癡典禮呢,但還是講一下好了,注意,這不是本篇重點。
首先,本校請了名嘴議員來致詞,或許是政客的惡習吧,他們講話習慣裝腔作勢,之後用一堆沒意義的文字讓演講變的又臭又長,外加那天剛好下著大雨,天殺的,別人有雨衣可穿,我這可憐的美育獎得主被規定脫掉雨衣,站在後台淋雨等待領獎,又濕又冷又黏,想衝到台上砍人的心情不是一言能盡的。
- Jun 07 Wed 2006 17:45
貴族
世界何其狹小,走在回家的路上,便與死黨的祖母見面了。
年幼的記憶中,她向來安靜而優雅,沾戀一身酒紅色旗袍,即使年過半百,旗袍下修長的小腿和穠纖合度的體態仍散發著溫文貴氣,我從母親那兒得知她年輕時是個官家小姐,追求者眾多,「當時她去旗袍店訂袍子,腰身可是一吋也不用修哩。」母親如此告訴我。她最後也因父命嫁入了富貴人家,我看過那本黑白相冊一次,是與死黨在倉庫的尋寶遊戲中發現的,裡頭是她與丈夫的合照,年輕的她風情萬種,眼眸如星,一頭烏黑秀髮在腦後盤成整齊的髻,面頰削瘦,披著華貴皮草,耳上掛著一副珍珠耳環,她丈夫也是英挺哪,兩人配在一起,在那黑白畫面中,恍如中古貴族。
- Jun 04 Sun 2006 10:53
我與重金屬
大約在高一時,不幸患了必須以藥物控制的精神疾病,原因老早忘了,只知到從某個時期開始,每天睜眼的第一件事,就是想著如何「逃離」,或讓自己死去的方法,走在學校馬路上,我故意闖紅燈,看看會不會剛好被車撞死,也開始拿美工刀劃開手臂,為未來可能派上用場的割腕預做練習,在那段時期,我每天花許多時間思考自己要不要活下去,白天精神痿糜,到了夜晚卻清清楚楚,身體游走於厭食與暴食之間,心靈則在突發的狂喜與絕望中擺盪著,這種靈魂與身體在兩極間強力拉扯與分崩離析的痛苦,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。在最嚴重的時候,耳邊竟然出現不明聲響,剛開始,躺在床上,聽到床傳來奇妙的說話聲,之後刷牙時經過廁所門,竟然聽到門在笑,也就是從那段時間開始,我接受了重金屬,一開始我天真的以為自己被鬼附身,所以覺得它或許能嚇走那充滿我、充滿屋子的鬼魂,說也奇怪,只要打開金屬樂,聲音就會消失一陣子,太輕的也不行,一定要重到能完全淹沒聽覺的,雖然無法維持很久,但至少讓我瀕臨崩潰的心靈得到短暫休息,所以如果有人問起,我就是如此與金屬接軌的,那時候,只要獨自一人,為了不讓「鬼」侵害我,我一定會讓自己耳邊充滿金屬狂吼,回家也往往從入寢播放到天亮,不知不覺的,金屬成為了我生活的一部份,就算病情稍微好轉,我仍舊持續傾聽它們,到現在成為了戒不掉的習慣,我感謝它們,也打算在未來投入金屬樂的行列。
- Jun 04 Sun 2006 10:45
原我
很好,再度回到自我之中了。面對自己不需要太多文字的綴飾,因為我了解自己,唐詩婷,妳完全不是個浪漫的人,妳自私、多欲,除了濫交之外,六個原罪一項也不缺,簡單的說,是個動物,王子復仇記中有一句話,We are all dirty animals,我很高興古人能對人生與我有如出一轍的見解,可悲!可悲哪,我們這群骯髒的野獸,除了骯髒的活著等死之外,誰又能改變什麼呢?
- Jun 04 Sun 2006 10:31
垃圾與香水
波特萊爾曾說,面對無知的死老百性,文學家無法拿出香水,因為它會激怒群眾,但朝他們投擲精心挑選的垃圾,卻有一堆人會搶著要。我也寫作,但我心裡明白,它們都是得以付之一炬的垃圾,空疏浮泛,帶著一點讓蒼蠅興奮的血肉。抱歉,我生性頑強,對善良抱著鄙夷,所以即使是出自於我的垃圾,也必須符合我的毀滅原則,你可以稱我為撒旦的臣僕。
- May 31 Wed 2006 12:10
「吻」
- May 30 Tue 2006 20:02
惡魔的日子
進入那個班後過了兩天,除了疲憊外,還有一種由裡到外被人掏空的感覺,就當四周同學在那窄的可憐,牢籠般大的教室低頭苦讀,教室只剩兇惡班導來回走動的鞋聲時,你知道我要說什麼?沒錯,寂寞感又升上來了,雖然桌上也疊著厚厚的書堆,不過,太可怕了,不是,我到底在幹嘛?讓我稍微回想一下吧,首先,沒錯,坐在那由不得你移半分的椅子上的身體,的確是個叫唐詩婷的身體沒錯,那個身體現在為了不想惹上麻煩,所以正順從的45度前傾,幾乎快和高起的書堆接吻了,但是真正的唐詩婷在嗎?搞不好不在,因為在那地方,我的名字是G9,可笑的只和雲霄飛車差了一號,是堆沒有靈魂的血肉複合體,果然哪,才去的第二天,我那習慣自由、我行我素的免疫系統就無聲抗議了,約上午九點開始鼻塞,擤完了自己的、和周圍同學所有的衛生紙,中午失去吃飯胃口,下午開始發燒,但鼻塞還沒停止,所以擤鼻涕的噪音終於引來的魔鬼:「G9,妳是怎麼了?不舒服嗎?」他高大的形影漸漸在我眼中暗沉了,直到稍微回神時,我才發覺自己很挑釁的趴在書堆上,為什麼魔鬼會過來呢?是因為覺得我可憐還是覺得我吵,我早已無法分辨了。「我現在頭很痛。」我應該是這麼回答鬼的,之後,他叫我安靜的離開,特別為我開了那道關住所有人的鐵門,就在鐵門在我身後鎖回去的剎那,我隱約感覺到無數冰冷的眼神暗暗散放著光輝。「妳晚上要回家嗎?」他問。我點點頭,不知道為什麼,覺得自己就快哭出來了。「給我妳家人的電話,我必須先跟他們說。」他冷冷的說,把我領到辦公室裡。之後打通了母親的電話,她畢竟還是了解我哪,一聽到只是嘆了氣,之後就讓我回家。「我真的生病了,不是故意想走。」回家之後,看見正在廚房包粽子的母親,想到明天是端午節,雖然前額仍舊滾燙燙,心卻一下子雀躍了起來。「快去洗澡,妳爸爸今天要加班到很晚,不要回來才跟他搶。」沒有往常的責備、沒有問候,這詭異的溫馨突然讓我對自己發誓,接下來的日子不管有多痛苦,就算心不在焉也無所謂,我要乖乖坐在椅子上,不去惹麻煩了。